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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拜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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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拜堂(上)

更新時間:2013-7-26 1:25:43 本章字數:7950

蕓香被他一碰,顫栗感瞬間傳遍了四肢八骸,她不能騙自己很想念他的味道,很喜歡他的懷抱,很不舍他難過,可她真的無法說服自己不顧一切跟他在一起,世人的眼光都很惡毒。

聶寒風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蕓香也不知道他根本不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在他裏,她就是一切,世人的眼光在他眼裏輕於鴻毛,都是浮雲。

“別動,讓我抱一下,好久沒好好抱過你了。”他低啞著嗓音,將她頭按於胸前下巴抵著她發頂道。

確實,自從他的綺兒在礁石島不見了之後,他就沒認真抱過她,有她在懷裏的感覺真好,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就像他們會這樣相擁白頭到老,不管是春去冬來,還是物非人也非,他們只有彼此的存在。

他從來沒想過他一直在尋找,一直在等的那個人居然會讓他愛得這麽深,他以為最多只是相互依偎平淡到老而己,卻不知竟然可以深入骨髓,這樣深刻的愛戀讓他深感意外,也同時很珍惜她的存在。

存在了,她的一絲情緒都牽動著他。哭了,他心疼;笑了,他想更寵她;憂傷了,他跟著低落,猜測為什麽不開心……這樣的他哪裏是從前的他,一點也不搭調,原來一個人改變了很可怕,變得自己都不認識,怪不得大哥常說他變得不認識了。

蕓香就這樣靜靜的任他抱著,其實她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幸福溢滿了整顆心。

肚子突然動了,蕓香皺眉,每次都動這麽厲害,存心折磨她吧。

“呃……”轉得太厲害她還是忍受不住的出聲了。

聽到她輕微的抽氣聲,他低頭看她,見她蹙著眉心,以為她哪裏不舒服,焦急道,“哪裏不舒服嗎?”幸好他懂醫術,不然還得請大夫上門。

見他拉起自己的手就要號脈了,蕓香蹙著眉翻了翻白眼推開他的手,另一手摸著肚子緩著被撐著的肚皮,指了指肚子。

“胎動?”她一指他就明白了,低眼看去,發現她的肚皮竟然在浮動,不禁楞傻了,楞是沒能自這現象回過神來。

見他居然傻了,蕓香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撫了下他的臉,道,“傻啦?”還說懂醫術,女人的大肚子都沒見過嗎?

見她笑了,還是她離開了府宅之後的第一次對他笑,他的心不禁在發脹,好想狠狠的吻她,可她的肚子戰勝了這個沖動,“痛不痛?”大掌撫上了她的肚子,掌心下居然能感受到裏面胎兒的轉動方向,又驚到了他。

“痛?”蕓香認真的想了想,努了努嘴巴,道,“難受而己。”還會覺得很幸福啦,因為再過不久就可以看到他出生啦。

他聞言一下子把心放了下來,突然間很想跟兒子說說話,於是彎下高大的身體將耳朵貼於她的肚子上,“小子,再敢折騰你娘小心出來老爹我揍你哦。”

蕓香本來以為他彎下身體想幹嘛,接著聽到他說的話令她哭笑不得,孩子都沒出世怎麽聽得懂嘛,最後肚子居然消停了下來,她覺得奇異不己,呆呆的看著他耳貼肚子的樣子,俊臉上還揚著抹滿足的笑容,活像孩子就是他兒子似的。

他兒子?她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不應該有的。

聶寒風見肚子沒反應了,很滿意的直起了身,發現她一臉的呆傻樣,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俏鼻,“怎麽了?”呆呆的好可愛,親一下!

說動就動,還真被他給吻上了。

蕓香回過神的時候他的舌己經緾到了她的舌上,想拒絕,可她的心卻任她淪陷,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就在情難自禁,衣衫半解的時候,蕓香驀然驚醒,慌亂的自他懷裏退了開去,一手捉著己被解了一半的衣衫,低著頭不看他,肚子不算很大,還能看得到自己的腳尖。

“我…你…我們逾越本分了,你走吧!”她轉身閃進了屏風後面,無聲的落著薄淚,默默的將衣衫整理好,沒再走出去。

明明就很愛他,可在她想法中他是屬於冷香綺的,而她跟他,只不過是他所說的義兄妹,即使再相愛又如何?他跟冷香綺有婚約,現在冷香綺又被指給了皇甫淳,他理當奪回冷香綺,冷香綺還懷著他的孩子呢。

而她呢?她會還留下來是因為她想從皇甫淳口中知道她是誰,孩子的爹是誰,僅此而己,如果他肯告訴她,界時就算再不舍,她也會離開這裏。

聶寒風本來滿腔熱情,中途卻被她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潑的還是他無法忍受的冰水,這讓他怎能不再次火大?

他說過多少遍了,他不想再從她口裏聽到這幾個字,她偏要說!她真的讓他很……

碰!的一聲桌子被狠狠的重拳一擊,桌面被擊破了個大洞,連同桌布一起陷了下去!

至此,聶寒風覺得挫敗不己,他可以輕易翻轉這偌大的天下,卻無法狠心的逼她,無法讓她摒棄所有顧慮棲息於他懷裏,一切風浪他來擺平,更無法一怒之下踏平這可恨的中原帶她回礁石島。

屏風後面的蕓香被狠狠的嚇了跳,知道他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聶寒風見她此刻像只縮頭烏龜似的把他惹毛了就躲起來,什麽時候她怕過他了?於是他大步走過去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拎了出來。

“你告訴我,要怎麽做你才跟我回去?”他問的這不是廢話嘛,明知道原因還要問。聶寒風有些煩燥的皺起了眉頭自問著。

蕓香默作聲,徹頭徹尾的成了只烏龜。

聶寒風很想狠狠的搖醒她,希望這樣一搖不用解藥她也能想起他是誰,她是他的誰,冷香綺又是誰,然後她可以盡情的報覆那個假冒她的惡毒女人,加倍奉還他都舉雙手讚成。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僵峙著,誰也沒再說話,蕓香一直都低著頭,聶寒風則一直睇著她。

最終,他放開了她,再一次問她,“我跟她在一起這是你想要看到的是不是?”

蕓香還是沈默了半晌,終於出聲了,“……是。”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聶寒風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他己經不想再單方面的逼她,輕扯了抹淡笑,那笑很是涼。

“好。”他就一個字而己,轉身就走了。

如果這是她要的,他給她,他要看她能頂到什麽時候才肯承認自己的心,就算失去記憶換了容貌又如何?他並不介意,可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再被她拒絕一次他的怒火沒人承受得了。

聶寒風大方的打開了房門走出去,進來的時候他是從窗戶,現在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出去,外面守著的丫環錯楞不己。

他只是冷冷的掃了眼她們,走了。

蕓香一下子無力了,在要跌坐於地面的時候紫心快步走了進來扶住了她,將她安放於凳子上。

“姑娘?怎麽了?”那聶島主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她都沒看見。

蕓香不說話。

她再一次逼走了他……

**

第二天,而這天也是迎新春的最後三天,聶寒風甩了話出去,冷香綺是他的未婚妻,太子要是敢明目張膽搶人,就是跟他過不去,那麽中原就等著戰火不斷!

這話一放出去,皇宮內亂作了一團,就連皇甫淳也是,完全搞不懂他玩的什麽把戲。

本來朝堂之上對冷越威之女冷香綺有諸多意見的大臣們在聶寒風一出聲之後,全都戛然而止,息事寧人,風平浪靜,就像沒有過反對聲浪一樣。

誰都知道聶寒風的厲害,他沒有更弱,只有更厲害,他們中原雖然泱泱大國,卻摸不透他來歷為何,不敢輕易動他分毫,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們對他只是略知三分,不知七分,硬拼起來註定賠了夫人又折兵,可能連自身都難保。

這消息一傳入皇宮的時候,最高興的莫過於是冷香綺了,雖然她搞不懂他什麽意思,但卻聽懂了他是在想奪回她,那她自然心甘情願跟他走。

在太後皇帝皇後都來詢問她的時候,冷香綺大膽下跪說明情況,並且將她己懷有身孕一事說了出來,立時驚得他們目瞪口呆,完全不知做何反應。

但他們同時也想到了件事,如果香綺己經懷孕,為什麽太子沒有跟他們說過?難道他也不知道?

皇甫淳此時正萬分焦慮,正想著該如何應對。

雖然這個冷香綺是假的,但表面上看確實與他有婚約,而聶寒風現在放話說冷香綺是他的,那他就可以帶走蕓香了,可如果被他弄到解藥的話,冷香綺就瞬間現原現,只有死路一條,而蕓香則會變回冷香綺,到時候他還會被降罪……

那他只有一條路可走……

而,覺得那天誤會了蕓香,原來她並沒有心存不軌,可她那天說的話確實有些過火了,還有香綺,這兩個人分明就是在互掐,怎麽回事?

起了疑心。

最後,冷香綺仗著自己是郡主,還有太後皇帝撐腰,同時也想看看他是否真心想要她回去,提了個要求。

“本郡主要臘月初一拜堂,你要是同意我就跟著你回去,這是你欠我的!”她要的不止是他的人,還有他的心!

她的要求很快由李公公傳到了府宅,聶寒風聽了之後臉色瞬間大變,當下碰的一聲八仙桌四分五裂!

這女人還敢公然的提要求!

李公公被他嚇得當下就跪了下去,整顆心都打顫抖,就連碩大的身軀都在微微的抖動著,汗水一層層的沁出來。

聶寒風怎麽可能會答應這樣的要求。

一邊同樣正襟危坐的聶含風暗暗瞟了眼自家弟弟的神色,心裏忖度著,這個冷香綺也太得寸進尺了吧,聶出聲都己經不錯了,她還敢提要求了!

於是他當下替聶寒風作了決定,“李公公,你去回凜,就說婚姻大事怎可草率,推遲……”

“就按她說的辦!”半晌不說話的聶寒風突然打斷他的話對李公公冷道。

他的話一出這大廳裏的人有喜有憂,喜的當然是李公公,因為是跟聶島主和親啊,皇上肯把郡主還給他也是因為這個,希望他不會起攻打中原之心,收了他。

憂的當然是丫環奴才們,深知苦難的日子又來了,何況她還成了郡主,現在主子都答應要正式迎娶她進門了,尾巴不翹得老高,非搞得雞犬不寧不可?

聶含風不明白他是怎麽了,是哪根筋不對盤了!明知道那不是弟妹還要娶?

“聶,你……”

“不必再說了,按本島主說的去辦。”聶寒風冷然的站了起來,走之後對他道,“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幫我辦好點。”然後沒下文了。

聶寒風很想罵他個狗血淋頭,是抽了什麽風?居然還要他來操辦?他是傻了才會答應!

掃了眼李公公之後跟著聶寒風進去,追在他身後問,“那蕓香怎麽辦?她知道會很難過……”

“她不會難過。”

聶寒風淡漠的應他。她要是難過怎麽會忍心這樣傷他的心?他都赤luo裸的將整顆心刨出來放她面前了,她還是無動於衷,連承認一次自己的心意都不肯!

“你……你怎麽知道她不會難過,你是她肚子裏的蛔蟲?”聶含風受不了的問他。

“對。”他只回了一個字。他太了解她了,己經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

“你……”聶含風停下了腳步,看著他走遠,最後忍不可忍的叫道,“你要是真的跟別人拜了堂,你會後悔!”

聶寒風只是頓了頓腳步,並未理會他的話。

**

三天之後很快來到,全城百姓轟動,民間郡主嫁給神秘島礁石島聶島主,大街上早早就塞滿了人,特別是聶寒風府宅外面,個個都伸長脖子張望裏面的情況。

府宅內的丫環下人們忙個不停,來回穿梭於各條走廊之間,就怕耽誤了主子的時辰。

而聶含風與林宛婷還有王紫琳的心都很不安,因為島主這一舉動表明著如果沒有人出面,那麽這個假的冷香綺必定是嫁給了島主,成了真正的島主夫人。

這樣的情況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蕓香到了今天才聽到這個消息,還是由紫心口中得知,聽到之後的第一個反應是險些摔倒!

她楞楞的任紫心扶著,臉色剎白,兩眼空洞不己,泛白的嘴唇微張輕顫著,心,疼得無法用言語表達,就像活生生的被挖了個洞,鮮紅的血淌流不止,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眼前一片模糊,腦海中是他越走越遠的背影,最後消失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

豆大的淚水無聲的滑過蒼白的粉頰,紫心掏出手絹替她擦著,卻怎麽也擦不幹,直到手絹濕透了她還在哭。

“姑娘……”紫心難過的看著她。

蕓香哭不出聲,真的哭不出來,他走了,真的走了……是她把他逼走了,她的心好疼,好想挖掉讓它不再痛。

這一天總會來,可它來得這麽突然,就像上次突然聽到曉盈說冷香綺懷孕一樣突然,她真的無法承受,愛得太深,無法自拔,明知他不屬於自己,她還是貪戀的想擁有他,想要他永遠陪在他身旁就好,其它一切她都不想要。

可事實擺在眼前,冷香綺跟她的孩子在等著他,需要他的關懷。

他曾經問她,“那你怎麽不想想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爹?”

對,她的孩子一出生就註定是沒有爹,是個可憐的孩子,可就算是惡人的孩子,他也是無辜的,也需要爹娘的關愛。

她孩子的爹在哪她不知道,到現在她也不想知道了,他在哪都與她無關,她只希望孩子能平安順利的生下來。

今天他成親,這個沖擊比聽到冷香綺懷孕的時候還要大了不止十倍!

“姑娘,郡主送來了請帖……”一名小丫環拿著張紅色的喜帖站在房門門外。

紫心扶蕓香坐下了之後,走過去拿到手中,翻開來看,一看眉心皺了起來,對這個郡主她是沒有好感的,聽宮裏服侍她的宮女說仗著太後皇後的寵愛很驕橫跋扈,經常毒打下人。

反倒是蕓香姑娘,讓她心疼不己。

“姑娘……”紫心將請帖遞給了她。

這郡主居然做得出這種事,跟聶島主成親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姑娘必須出席,否則不嫁?不嫁就不嫁,誰想娶她這樣的女人!

蕓香接過請帖,才看完,請帖便自她瞬間無力的手中悄然滑落,眼淚都哭幹了,再也流不出來了。

這也是他的意思嗎?

這時門口出現了個人,皇甫淳。

明明蕓香住處的周邊都潛伏滿了人,他怎麽就進來了?因為他是太子。

紫心見他來了,便退了下去。

皇甫淳走過去彎身將請帖撿了起來,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寫了什麽,隨手將請帖扔到了桌面上,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蕓香。”

蕓香失神的回過神,有些呆滯的看向他,一時間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只是機械性的應他,“什麽?”

皇甫淳一對她的雙眼發現她雙眼如核桃般,精神狀態還很差,心疼不己,對門外的紫心道,“紫心,去端點冰水來。”

他這一句話出來蕓香是徹底回過神了,轉瞬間別開頭不看他,冷冷的道,“你來幹什麽?我不想看到你,請你馬上離開!”

皇甫淳並未動,道,“蕓香,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我可以解釋……”

“解釋?”她冷笑了下,“你要怎麽解釋?解釋你跟冷香綺其實是一夥的?同樣是設計我的?你騙我離開錢行是想帶我去哪?你告訴我。”

他的心一震卻不露聲色,道,“蕓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愛你,怎麽會設計你?再說了,你只是一介弱女子,有什麽值得身為太子的我去設計?為什麽你會將我跟冷香綺扯一塊去?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麽?”不會是那女人吧。

一連的疑問自他口中扔出,蕓香轉頭看他,發現他沒有一絲慌張,也沒有一絲心虛,眼神非常真誠、渴求真相的表情,這讓她覺得她真的誤會了他,心裏有絲猶豫了起來。

“你沒有想設計我?”她問他,有些不確定。

“沒有。”他回答。他這麽做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她,不算設計。

“那你那天為什麽跟冷香綺進了客棧?我還聽到她說了你要她找的東西。”蕓香道。15e5s。

皇甫淳的眼瞳微微爍了下,故作眨了眨眼笑道,“蕓香,你真的誤會我了。那天我是跟她商量什麽時候送她進宮,因為我知道她是皇姑的女兒,父皇母後跟太後都一直在找她呢,而且我跟她確實有婚約在身。”

“真的是這樣?”蕓香皺起了秀眉,那懷疑不定的模樣很是可愛,只除了那雙紅腫的美麗眼睛外。

紫心端了冰水進來放於桌子上。

皇甫淳要她出去,親自伸手進冰水內濕了毛巾,然後道,“閉眼,我給你敷一下眼睛,不然等一下要出席喜宴可就出醜了。”擰好了毛巾之後示意她閉眼。

香碰四碰味。蕓香微別開頭,伸手拉下他的手,雖然心裏打消了對他的懷疑,但她還是要問清楚,“那我是誰?你告訴我。”

皇甫淳故作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也瞞不了你多久,只是想讓你換一種人生態度而己。你本名叫冷凝君。”

冷凝君?蕓香皺眉,腦中快速閃過數個畫面,她卻連一個都捉不住,頭還疼了起來,接著問,“那我孩子的爹是誰?”

“傻瓜,除了我還能是誰?”他無奈的笑著,笑中無限苦澀。

蕓香聞言還是孤疑,可他的表情跟眼神都沒有虛假之色,她不得不信,可還有疑點。

“那你當初為什麽說不知道我是誰?你明明就知道!”說到這個她就很生氣了!

皇甫淳快速的想了想,淡定道,“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只是想讓你換種人生態度,從前的你很憤世嫉俗,我愛你,不想你繼續那樣。”

還是不通,蕓香還是皺眉,又問,“那我為什麽失憶的?”

“掉下斷崖。”這點皇甫淳倒是說了實話。

這個回答讓蕓香驚楞不己,她怎麽也沒想是這個原因,她以為只是純粹的落海,然後……難道是有人害她?

皇甫淳暗嘆了口氣,道,“蕓香,我喜歡現在的你,很好。”說完笑了笑,轉移話題,拉開她的註意力道,“好了不說這個,快點敷眼睛,不然來不及出席你義兄的喜宴……”

“誰要出席……”蕓香果然沒再想那邊去,低聲說,不過還是乖乖閉了眼讓他敷,因為幹澀得厲害。

皇甫淳溫柔的替她敷眼,眼中滿是對她的愛戀,可一想到聶寒風他的眼瞬間就冷了下去。

**

府宅之外鑼鼓喧天,人頭湧頭個個都想一睹這民間郡主一眼,到底有多美不可方物,府宅門跟大街兩旁都有官兵疏通人流,免得請阻道。

新娘的轎子己經來到了,可並沒有擡進去,理由只有一個,聶島主的義妹蕓香沒有來,就不拜堂。

在不知情的外人聽來覺得這郡主好賢慧,更突出了這蕓香的重要性,實則她是要蕓香親眼看著她跟聶寒風拜堂,最好當場淚流成河她才會爽,因為她才是最後的贏家!

王紫琳在大門口的一角望著外面的花轎,很是咬牙切齒,恨自己當初怎麽就沒看清楚,輕信了她,處處幫著她針對蕓香,現在她恨不得拆了她的骨頭!島主倒好,居然還要娶她?!他是腦子被燒壞了吧,要不然就是腦子被門縫給夾了!

王紫琳一個轉身回了大廳,氣得直跺腳!

一邊的聶含風與林宛婷對看了眼,他只好再去勸勸,如果可以,直接找個借口把新娘給換了。

新房內,聶寒風己經穿好了喜袍,本來就俊雅不凡的他更顯英氣逼人,劍眉飛揚,眉下一雙帶冷意的棕色眸子烔烔有神,只是薄唇輕抿著,一絲喜悅之意都沒有。

聶含風來到門口看著一身大紅喜袍加身的他,很是讚賞他的完美比例身材,但他可不是來欣賞好不好看的,要說的話就算是大喜之日他還是要說。

“聶,就聽哥一句勸行不?你這樣會誤終身啊。”聶含風的口氣很是像爹娘的語氣,正所謂長兄如父嘛。

“我什麽時候聽過你的?”聶寒風淡淡的應著他,轉頭瞥了眼他。“花轎來了沒?”

“早來了,還不肯進門……不是,我說聶啊,要是爹跟娘還在的話肯定不會同意的!”聶含風差點被他誤導走,幸好轉得快。

“爹跟娘早就不在世了。”所以會同意。

“你怎麽知道?你看到他們的屍首了?”聶含風反問他,又道,“蕓香沒來她是不會進門的。”

聶寒風的心疼了。

他要的很簡單,他就想看一次她在乎他的樣子,可她硬是不肯。在她面前,他是個弱者,任她為所欲為,她只要細微表達一下,今天的新娘馬上變成她。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她心痛、要她主動、要她做回他勇敢的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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